作者: misadaisukia (細姨) 看板: sex
標題: [創作] 親親 (2)
時間: Tue Jun 19 23:48:33 2012

(2)

沁是一個很有個性的男人,背部和腿上的刺青又狼又豹。

但加上了平頭和花襯衫就成了一位土台客,事實上他的確是。

而且還是個貨真價實的流氓。

有許多人都很好奇為什麼我長得一付乖乖書生的模樣會和他是換帖兄弟。

事實上我救過他一命,就在他被別的幫派索命的時候收留他兩、三個月。還供他吃住玩女
人。

「這傢伙就交給你了」那時,我還在派對圈。住的也是雙雙提供的北投別墅。

那可人兒就帶著往常的那兩個隨扈登門拜訪,隨後就離開。

「關小姐為什麼送你過來?」我拎了一大袋的金牌啤酒放到房間桌子上。

沁毫不考慮的抓起一罐打開猛灌。

「我幹掉了對方老大」他說,那時候的沁還是金髮,口氣有說不出的淡定。

雖然在那之後沁又被轉往躲向了內地,再次看見沁也是三年後的事。

在這之中卻也是一段小故事,不過我們有機會再談。

能講的是,沁在留宿我這裡的這段期間,經由我的介紹認識了很多我們派對圈的女孩。

害我有好幾天不能進自己房間睏眠,只好待在毛毛或是雙雙那。

當然,我們也交換了許多關於「她」的事情、和看法。

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她是一位很神秘的女人。

她的朋友很多,是那種和她出去一天下來可以碰見十幾個熟捻的情形。

從沒有人知道她家庭的狀況,那時候我對她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而是退出派對圈開始歸於第一次平淡之後。

「她是我繼大哥之後第二個敬畏的人」從沁在對她的言詞之中充滿了尊敬之意並不難看出
她的能耐。

同時她也是唯一能把我吃得死死的女人。

我自認配不上她,也接受不了。

她有個和她相同面貌的妹妹。

我們之間的故事卻從她妹妹之後才算真正開始。

因為一位不曉得存不存在的半命仙所言的一句卜辭。

於是,開始追尋我倆都在乎的從前。

「先洗澡,我可不想床上沾上其它女人的味道」她說,把我從沁的住所給拎回家後旋即便
把我給推進了浴室。

我倆都清楚等等會發生些什麼。

有時我們倆就算不發一語也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

兩個人極有默契般就像認識了很久很久很久。

進了浴室,東張西望裡頭的陳設、迷迷糊糊的我卻不曉得先從哪裡開始下手。

我並不是第一次來到她家,而是她家每次的地方都不一樣。

上次是北投、上上次是新店,更早以前是台北信義。

人說狡兔三窟,而她卻是覺得看膩了就換個地方住、幾近將整個台北給住遍。

而這些地方通過都是來自於那些追求她的闊少、或是老闆。

但有些人卻連手都沒牽到。

我挺納悶這有什麼意義,可以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做出如此大的金錢犧牲。

傻子似的。

現在的我沒有資格講,我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因為,真的愛上了。

我是傻子。


而這次在三重。

找到淋浴的開關,調整好適當的水溫。因溫差而傾注的蒸氣充滿了狹小的空間。

原本這個時候總是可以很冷靜的思考許多事情。

例如該做的事、還未完成的事、或是未來的事。

但現在卻沒有辦法。

因為沒有目的。

「你有沒有這麼怕冷啊?」她笑,在我的背後用吹風機幫我吹著頭髮、感覺到我因空調直
吹在身上的顫抖。

我不喜歡用吹風機把頭髮吹乾,總是用浴巾將頭髮擦到七成乾就了事。

我沒說話,因為她也曾經幫我做過一樣的事。

事實上有兩個人,加上可人兒就是三個。

只是可人兒總是記得。

「好了」隨著嗡嗡的風扇靜止,拔起插頭的她捲著電線。

而我的頭卻往後一仰,呈大字型的躺在軟床上。

可人兒的床墊總是用的非常高級,既舒適、就算蓋著棉被亦不會感覺到悶熱。

「算算也快四年沒見了,怎麼你的樣子看起來越來越憔悴?」

「我又不是妳,能每天消遙自在的過日子」看著天花板的昏黃鎂光燈,我說道。

「說的好像你都在忙甚麼大事業一樣...」她說,在我的眼界浮出了可人兒的臉孔。

「倒是妳,最近去哪了?」我問,而可人兒著實的思考一陣。

「德國、荷蘭、法國,最後是義大利」可人兒將身子匐在我的身上,耳貼我的胸前聽著我
的心跳。

她似乎很喜歡這樣,而我聞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茉莉女香、在那其中還有𣂼子花的餘味。

可人兒向來不缺錢、也不受語言的限制;除了家室顯赫以外,她同時也是個受日本政府持
續關注的對象。

因為她的腦袋,非常值錢。

超過一百六以上智商、懂得七國以上的語言、擁有雙碩士學位、和一堆奇奇怪怪正常人不
會接觸到的檢定證書。

這件事情暫時只有我知道,包含她父親是日研所的博士。

這些都和她從小在日本那如同軟禁的教育生活有關。

但是為什麼這種人會出現在我的眼前,而她的雙胞胎妹妹卻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我不知道,一直和她在互相追尋彼此的過去,而她已經了解我幾近八成。

我卻連她的五成都不到,就和尋寶遊戲一樣。

可人兒老是常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只要我肯。」

事實上真的是,只要合乎現實邏輯。

而她也喜歡說些正常人從未聽過的理論,說是哪個發明家亦或著哪位名人。

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也不愛唸書。

我討厭唸書。

所以,若單單以可人兒這個個體來看。

我不太能夠喜歡她。

她在言詞和舉止之中通常都處著優越感、以自己思維角度來看任何事情。

而我則喜歡慢步調、做自己喜歡的事、任何覺得自己是正確的事。

就算錯了,也會繼續的走下去、並把這件事情扶正成對的。

因此,我們之間常常拌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總而言之,了解可人兒的事情愈多;越能體會自己的渺小、無力,甚至會感覺到自卑。

「莎莎說你是一個很無聊的人」可人兒突然冒出了這句話,而我皺緊了眉頭。

「說和你在一起,都沒有甚麼事情做。會嗎?!」可人兒抬頭,用指尖輕點我的鼻梁。

嘛,或許我真是個無聊的人。

但事實上這是莎莎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所首肯的。

『不會啊,我覺得平平淡淡的也好』莎莎曾這樣說過,而我也自然而然的就保持著這個態
度交往。

轉學的事情也是、房子的事情也是、甚至機票的事情也是。

『如果你當初唸台北的學校就能每天陪我了,誰叫你不唸』在床上,莎莎這麼對我抱怨。

『好想租一個房子在學校附近,這樣每天上學就可以晚點出門、早點回家』在MSN,莎莎
如此的說過。

『有一個姐姐和我說要去日本,好好哦我也想去』在手機,她曾經這麼傳過一封簡訊。

但當我甚麼都做到、甚麼都可以滿足的時候,卻...

「這算甚麼?!」可人兒說,而我很驚訝她居然和莎莎見過面了。

「說得自己一付好像很委屈一樣,劈腿就劈腿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她說,而我記得我從來
沒有和她談論過莎莎的事情,她應該不知情才是。

「所以我和她吵了一架」可人兒從我身上爬起,拿起了菸灰缸旁的維珍妮菸盒、抽了一支
並點燃。

「妳應該…沒有對她怎樣吧?…」我問,可人兒倒是不大可思議的看著我。

「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在為她講話?你難道都沒有一點憤怒嗎?!」她用著拳頭連尻了我
的頭頂好幾下,繼續說道。

「你也不想想你為了她做了多少事、花了多少錢,誰叫你甚麼都不講?」她尻了一下。

「七百萬耶,七百萬拿來給我我都不知道可以做多少事?」她再尻了一下。

「你怎麼可以蠢成這樣我完全不懂你心裡在想甚麼?」她又尻了一下。

「現在你什麼都沒有了,你居然還會計較我對她怎麼樣?」同上。

「我告訴你,如果我的脾氣還和以前一樣。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一樣同上。

接下來說的,就不是中文了。

不過從我沒考過檢定的日文翻譯聽來,大抵上是「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反正都發生
了」

她坐在床沿,抽著只到一半的菸。

我很喜歡看她抽菸的樣子,尤其是用無名指及中指間來夾菸的姿勢;模樣有說不出的優雅


她的眼神在這個時候也會飄到不曉得哪裡,有看不見的深邃及沉靜。

「你都可以對別的女人付出這麼多,對我卻不能我才覺得不公平…」她喃喃自語的聲音簡
直是說給我聽的一樣。

我的確是喜歡她沒錯,我爸媽也喜歡、甚至她的爺爺、奶奶都同樣希望我們倆可以在一起


但我找不到理由。

一個能說服自己喜歡她的理由。

喜歡一個人,對我來說是需要理由的。

我相信一個人做事情都有它的道理存在,沒有道理就不會去做了、在自己的主觀意識亦也
會認為這件事情是荒謬的。

除了感情以外。

愛一個人似乎不需要任何理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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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提著太重的東西時累了就會放下,
  心裝著太重的東西時累了卻不能說放就放,
           其實心底一點兒就不想放下。

       有時候,卻莫名的難過到不知道一句話該怎麼講。
   
☆  痞客幫 http://misadaisukia.pixnet.net/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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